【巴陵故事】三次截肢的独腿将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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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古以来,人们对刮骨疗伤的关云长敬佩不已,熟不知,长征中,没用麻醉、三次截肢的钟赤兵更加令人佩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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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古以来,人们对刮骨疗伤的关云长敬佩不已,熟不知,长征中,没用麻醉、三次截肢的钟赤兵更加令人佩服。1935年2月,红军长征中著名的攻打娄山关正在激战,时任红军团政委的钟赤兵右腿负了重伤,但他仍坚持指挥战斗,带领战士们奋力拼杀,牢牢将阵地控制在我军手中。最后,他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,才被抬下战场。医生打开伤口一看,不得已作出立即截肢的决定。原因是钟赤兵受伤后没有及时包扎,而是继续战斗,被子弹击中的腿骨在战斗中扭碎了。野战医院的条件十分简陋,手术台仅仅是一块临时支起的门板,没有消毒液,没有麻醉药,手术工具只有一把砍柴用的刀和半截锯木用的锯。医护人员用绑带将钟赤兵固定在“手术台”上,锯子锉过腿骨的声音格外刺耳、令人胆颤心惊。手术做了三个小时,钟赤兵口里咬着一条毛巾,大汗淋漓,一次次疼得昏死过去,又一次次从疼痛中苏醒过来。看到自己失去的右小腿,他跟医生说:“没有了右腿,叫我怎么带兵冲锋!”那一年,他21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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贵州的天气多雨潮湿,加上当时红军的医疗条件差的让人无法想象,钟赤兵在第一次截肢手术后,伤口出现感染,高烧不退。为了把钟赤兵从死神手里抢回来,医生只有一个万不得已的方法:继续在没有麻醉药品的情况下,进行第二次截肢手术,把右腿膝盖以下感染部分切除。于是,钟赤兵又一次遭受的痛得死去活来的截肢手术。遗憾的是,第二次截肢仍然没有阻止伤口恶化。为了保住钟赤兵的生命,截去整条右腿的第三次手术又来了。钟赤兵失去了整条右腿。

木锯的间隙特别大,医生战战兢兢拉着锯。骨头渣子混着血水从大腿的根部流出,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喘。没有麻药,钻心的痛随着沉闷的锯声阵阵袭来,豆大的汗珠从钟赤兵的脸上、身上直往下淌,浸湿了衣裤,但钟赤兵自始至终没有喊一声痛,没有掉一滴泪。

半个月内三次截肢,这是多么难以忍受的锥心之痛啊,失去一条腿,这是谁都难以面对的严酷现实。

短时间里经历了一而再、再而三的手术,部队想把他留在老乡家里养伤。钟赤兵得知情况后,对前来看望他的红三军团长彭德怀说:“军团长,就是爬我也要跟上部队。无论如何,我不离开红军。”彭德怀紧紧地握着钟赤兵的手,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带上,就是用三军团一个团抬,我也要带上你!”

毛泽东得知钟赤兵三次截肢失去右腿后,安排钟赤兵到中央卫生部休养连,跟随中央红军直属部队行动。起初他被战士们抬在担架上,当遇到悬崖峭壁的时候,他强忍着伤口的剧痛,拄着拐杖,一步一步地挪。当经过连拄着拐杖也难以通过的地方时,他咬紧牙关,一寸一寸地爬。翻越雪山时,钟赤兵就是凭着顽强的毅力爬过来的。就这样,钟赤兵怀着对革命的坚定信仰和对党的无比忠诚,独腿走完了长征。新中国成立后,钟赤兵被授予中将军衔,人称“独腿虎将”、中国的“保尔”。

(供稿:岳阳市委组织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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